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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

日常丨生二孩的同辈压力

原本我没有强烈的意愿要小孩,但最后出于种种原因生了孩子。女儿出生后,我没有什么后悔的,她很可爱又有趣,但同时我也觉得自己不会再要一个孩子。不要孩子的理由太多了:

养孩子很辛苦很费钱,而我想早点退休躺平过舒适一些的生活;世上苦痛多于快乐,带一个孩子来世上有点残忍,这一点我在孩子生病难受时感受尤其深刻;养一个孩子产生很多碳足迹,不环保;我有轻微ocd,孩子带来的混乱会让我焦虑;因为孩子我已经失去了一部分的个人空间,再来一个那我的个人空间可能所剩无几,我会不快乐;怀孕九个月受罪,生孩子更是高风险行为,周围的朋友有妊娠糖尿病的,有宫外孕的,有意外小产最后为了保命切除了子宫的,我年纪大了身体并不如以前那样好,不想去承担本来可以规避的风险;我爱我已经有的小孩,但并没有爱小孩爱到想再要一个;有孩子无法选择自己是否出生,父母却带他们来到世上,不管是为了自己的爱有承载对象,还是为了有个养老工具人,又或者想要延续自己的基因,都是自私的行为,细数所有要孩子的理由,没有一条不是自私的。

我以为自己已经很坚定了,然而2021年夏天,我认识了不少妈妈,她们的孩子跟我女儿差不多大,两岁左右,那时候,我认识的十个妈妈里有一半要么已经有了第二个孩子,要么正怀着第二个孩子,要么正打算要第二个孩子。唯一不打算要第二个孩子的朋友是因为条件受限,她正在离婚,她说如果不是婚姻不顺,原本也是打算要第二个孩子的。原本不打算要二孩的我,因为周遭的环境有了一些些的动摇。

我已经反复摇摆了大半年,有时候看女儿一个人玩,会想着她如果有个妹妹一起玩是不是更好些?看到朋友家两个孩子,哥哥在妹妹哭的时候上前抱住安慰,心中会觉得那样也挺好;另一个朋友刚生了第二个孩子,发来哥哥抱着婴儿妹妹的照片,我又动摇了一下;有时候看到女儿那么可爱,就想着再来一个这么可爱的也不错;最让我动摇的是如果女儿独自长大,以后也要独自面对我们二人离世,她要体会那样的孤独和痛苦,我有点不忍心,有个妹妹可能会好些?

可是谁又能保证如果她有sibling她俩一定会关系好到能一起面对父母老去和离世的艰难时刻?况且为了老大有陪伴而生老二,那老二岂不是成了工具人,对老二公平吗?况且,一孩一猫我俩都有点照顾不过来了,两孩一猫的话,到时候谁会是父母精力不济被忽视的那一个?

如我之前反反复复谷歌是否要退学一样,我也反反复复搜索了一孩家庭和两孩家庭的差别,读了也并没有让我更坚定地不要或是要第二个孩子,我依然处于犹疑之中。

昨晚孩子爸爸说:“有时候我也会想是否要跟女儿添一个兄弟姐妹。” 他和我一样,也处在犹疑中。要第二个孩子肯定会有后悔的,且结果不可逆,孩子塞不回去;不要第二个孩子以后可能也会后悔,但后面这种后悔似乎也有一些补救机会。

其实我原本设想的是自己生一个,然后再领养一个女儿,后来觉得如果不是特别喜欢小孩,而只是出于慈善心理去领养小孩,只会为领养里面的人口贩卖猫腻添砖加瓦,于是放弃了领养的心思,况且领养之路应该留给那些确实喜欢孩子想要孩子自己却无法生育的人,我一个自己能生的人就不去给市场增加多一点的竞争了。之前我们二人商议,今年一定要做个决定了,不能再犹犹豫豫了。

总结 读书

读书丨One Child: The Story of China’s Most Radical Experiment

(清库存:这书我在2016年刚出版时就买了,六年后的今天才看。)

中国政府在2015年时取消了独生子女政策,这本书在2016年出版,很是时候。

封面设计中国人一看就懂,一个小男孩居中坐在一张很考究的椅子上,像个当代小皇帝。

作者虽是海外华裔没在中国长大,但作为长期驻华的记者,为计划生育政策做的功课和研究还是很足的,书中还原了当时制订政策的“科学”依据,宋健这种搞火箭科学的专家借鉴了荷兰数学家Geert Jan Olsder的数学模型,主张推行一胎化的生育政策来减缓人口过快增长。中央采纳了这种极端的生育政策,忽视了当时梁中堂更加温和的“晚稀少”主张。

很难说如果当时推行了“晩稀少”,中国会不会人口爆炸,会不会有不同的社会问题。但一胎化这样极端又愚蠢的政策,经过几十年的实践,带来的是无数女性的血泪以及即将到来的老龄化这样巨大的社会问题。一些城市独生女家庭的女孩可能因为这个政策受了些益,独享一切资源获得了好的发展,但这群人的得益难以抵消这个政策给我们的母亲辈带来的痛苦,不过这是另一个很大的话题,作者并没有着重讲这一点,只是零星提了提强制堕胎,强制节育这些现象。

这本书从零八年的汶川地震这个时间点开始,讲述了一胎政策带来的无数现象和问题:灾难里失去孩子失去未来保障的失独家庭;计生委的生育警察对村妇们的生育监控;独生子女的成长之痛和负担之重;弃杀女婴,堕女胎导致的性别失衡和大量光棍,以及带来的妇女拐卖问题;社会老龄化养老金亏空老无所养的问题;政府在跨国收养中参与的贩婴行为;以及无法生育得依靠海外代孕的成功人士夫妇。这里面的任何一个问题都是非常棘手的,不知当今的执政班子会不会也在心里暗暗骂当时政策制订人一句蠢货。

问题早已开始显现,然而政策的调整却太慢,调整后的政策的反馈也并不好。现在政府倒是希望年轻人能多生孩子,但年轻人已经不愿意再生了,生了的也不敢生第二个,住房教育和医疗都那么贵,中国也没有多少家庭能养得起两个孩子,并且现在养孩子也不像过去,给口饭吃活着就行,消费主义推动着精细化育儿,在这样的大环境里养一个孩子都精疲力尽,更别说养两个了。

这本书写得特别全面,涵盖了各个方面,有点像个计划生育全景图,其中还穿插了作者个人的家庭背景(家中五个女儿)和生育故事(高龄IVF),每个章节都由一个核心人物引出一个核心话题,或是由一个核心话题带出一组核心人物,故事性很强,所以可读性也很强。

这本书对计划生育带来的血泪史的描述仍然不够,这种“不够,” 是指我和这些故事竟然没有情感上的共鸣,以往我看这类话题一定都会哭。这种共鸣的缺乏,不知是因为文字作为媒介载体更为冷感,或是因为作者想要保持一种冷静而专业的语调,又或者是因为我亲历这其中的血泪太多过于麻木。因为亲身经历并且也研究过这个话题,所以读这本书时会有那种“哦,这个我已经知道了”的平淡。看同类题材的纪录片,如2019年的One Child Nation,2021年的Found,以及更早一些2011年的Somewhere Between,都哭得很惨,也许纪录片这种视觉加音效就是比书要更加煽动人一些吧。

这本书里我印象最深最认同的一句话:Everybody has the right to want children, but you don’t have the right to children. Children have the right to parents (173).

日常

日常丨逝去的自由

翻看日记,差不多每次短暂地享受自由之后,我都在日记里哀嚎自由不在。

有孩子外加疫情,自由的日子所剩无几,只有成年人无尽的责任。

春假独自出行去欧洲和妹妹愉快地玩了一周,这是我有孩子后头一次离开这么久。一周后归来,推开家门的一刻,感到责任扑面而来,这样那样的家庭事务要完成,这并不是因为孩子爸爸当甩手党什么都没干,该干的他也都干了,带了孩子照顾了猫和我的蔬菜苗,同时还要兼顾他的巨婴弟弟,着实辛苦了八天。

有孩子就意味着没自由,周末不再是自己的,平时孩子放学和睡觉前的那三个小时也不再是自己的,等到七点孩子终于睡了的时候,自己也累趴了,不再有力气做自己喜欢的事。这段时间我连练琴都有些练不动,今天还不知道要怎么去钢琴老师那儿交差(本来想取消,但最后一刻改成了网课,还是比取消强)。

有天我和家属等到孩子睡之后双双瘫倒在了沙发上。他说:“我们去把冰箱里最后一瓶啤酒喝了怎么样?”

于是两个蔫蔫的人喝起了啤酒。

我说:“你看这是个不错的广告创意呢!两个有孩中年人丧失了自由,只有在一瓶啤酒里找到一点点自由的感觉,把疲倦的生活点亮一点点。”

边喝酒边开始回忆什么时候是最自由的。最后两人一致同意恋爱还没孩子前最自由,那两年去了不少地方,出行没有那么多束缚,一切非常spontaneous,想去哪里吃饭就去哪里吃饭,想做爱就做爱。不像现在什么都得计划计划计划,安排安排安排,爱就更没得做了,谁还有那个力气!

我说,既然你给了我八天自由,下次你也该自己出去玩自由一下。他却说他不喜欢一个人出去玩。我说那你可以一个人去找你的弟弟们玩嘛!家属又说他和弟弟们不像我和我妹那样亲近,要一起玩也玩不了那么久。我又说,那你去找你的朋友们玩嘛!他说朋友们都有对象了,可能不能像以前那样约出来玩很久。

其实也不一定非得出远门去感受自由,要是不用上班不用带小孩,在院子里铺块布晒太阳也是很自由的。

既然近期不太可能再有自由,我想着能不能在寻常生活里找点热情。于是我费了很大力气做了一锅chili,吃了一顿就厌倦了。

不知道多睡点觉状态会不会更有力气面对这样的生活。

Urk, Netherlands
游记

游记丨三月荷兰流水账

03/12/2022-03/19/2022

上次来荷兰是七年前的欧洲行,那次行程太满太累,没有留下文字记录,只剩一些模糊的记忆,知道去了阿姆斯特丹看了几个博物馆和一些名画,去鹿特丹吃了顿中餐,在海牙吃了当地小吃腌渍鱼三明治,在莱顿租了船划一划。

这次行前的一周工作太忙碌,本还想着要稍做研究看看去哪里玩,最后什么都没准备,到了地方跟着妹妹安排的地方走,每天也玩得很开心。飞机落地是早晨七点,第一次在阿姆斯特丹的机场落地,在里面走了好一会儿才出机场。等了没多久,妹妹和妹夫就来接我了。第一件事就是拍合照,一下子又两年没见了。妹妹不久前才做完大手术,看着恢复得还不错,没有疲态。

在机场的店里喝了杯咖啡醒神,吃了个有点像长条包子的酥皮点心。飞机上我并没有怎么睡着,原计划是先回去小城里歇一歇再出去玩。但想着大家来都来了,也不要往返浪费火车票钱和时间,直接在阿姆逛了起来。乘火车去了市中心,因为太早,大街上还很空,没有四处走动的大堆游客,也没有到处穿梭的自行车,上次来无处不在的大麻味也还没有起床。像所有旅游城市一样,街边有一些垃圾,地上也没那么干净。我们走过了一座又一座桥和运河,路过了很多没开门的商店,看到好看的橱窗就停下来看一看。一路走去了市中心的Vondel Park。

据说这个公园相当于阿姆的中央公园。天气特别好,早晨的太阳暖而不热,入口的几棵樱花树也开花了。在公园里一个咖啡厅落脚休息上厕所,竟然偶遇荷兰首相在那里,看着挺年轻,大家纷纷拿起手机开始拍照。我们慢慢地走着,聊聊天,看看花和鸟,很放松。看到了一种橄榄绿毛的鹦鹉,送子鹳,还有很小唱歌却很大声很悦耳的鸟,外加一些水鸟。中午在上次去过的Pho 91 吃了越南汤粉,开了这么多年都还没有倒,说明这餐馆还不错。照常点了一碗带了各种牛肉的汤粉,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没睡好胃口不好,吃起来并没有上次那样惊艳。

下午两点半去了梵高博物馆,看到五点多才看完,看着展览才知道梵高如此高产,还有那么多的素描以前我都没见过。见到了著名的向日葵和杏花,画前面聚了很多人,但始终都没有卢浮宫里蒙娜丽莎的微笑那幅画前的人多。中途实在太累了,还在长凳上盘着腿打了个盹,口水都流到了口罩里,最后只好把口罩摘了,戴口罩的人也没多少。走之前在文创商店给朋友刚出生的女儿买了个针勾的向日葵小摇铃。晚上去了中餐馆旁边的优衣库但并没有什么要买。晚餐吃了福禄,味道很不错,比我们村里的中餐好吃多了,也挺贵,四个菜吃掉了一百多欧。没吃完的打包回家拌了几顿面条。回去的火车上又睡着了,下车又走了好一会儿才到家。

终于看到了妹妹家的全貌,以前没见过这种房间结构,地下一层有个房间和衣帽间,中层是厨房和客厅,最上面还有一层阁楼一样的空间,放了两张办公桌,一张长沙发和一个躺椅。妹妹的东西很多,但都摆放得很有秩序,所以也不显得杂乱,因为房间的天花板很高,所以也不显得逼仄。满屋子的植物和二手店淘来的可爱瓶瓶罐罐让屋子显得很温馨。

第二天在家修整,没有什么计划安排,早晨快十点才起床,锻炼了20分钟,这也是在荷兰一周唯一一次正儿八经地锻炼。十一点吃了妹妹准备的简单brunch,跟妈妈打了电话,饭后去了超市,买了土豆牛肉饼的材料。回家把买来的材料准备了一下,结果一个多小时就过去了。快两点和妹夫出门闲逛小公园,天气很好,不刮风的时候甚至有些热。在公园里看了鸟,慢悠悠地晃荡,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三点十五去二手店和妹妹碰头,她之前练荷兰语去了。在二手店逛得一把勺子,一件Blazer,一本薄薄的琴谱,想跟小孩淘两件二手衣,品相都不怎么好就没买。晚上妹夫做了红薯浓汤,我准备了一碗番茄牛肉的饺子馅。晚餐我把昨晚中餐馆的剩菜拌了面吃掉一大碗。吃撑后三人一起出门消食散步,走了50分钟回来。我开始做饼,到十点半做完,收拾完十一点半。又磨蹭到12点才睡下。

第三天, 再次睡到十点才起床,在床上躺着跟妹妹聊了会儿天,关于生孩子和存在的虚无。吃了早午饭后又打包了一些三明治啦水果之类的简易食物,开车去了Kinderdijn看风车。在离村子四公里的地方租了自行车,带脚刹的车子依然骑不太习惯,租了辆手刹车。天气好在河坝上骑车好惬意,村子里很宁静。风迎面吹来,运河畔的小道边有很多芦苇,还有很多特别的小桥,听了很多鸟叫,还在路边发现了大片的熊韭,可惜没有带袋子,要不还能采几片回去包饺子。逛了两小时回家去海牙附近的中超东方行买菜,超市宽敞又明亮,冷冻食品非常丰富,还有很多印尼零食,买了印尼包子,印尼芭蕉包饭,印尼斑兰蛋糕,椰子蛋糕,花了将近70欧,回家包了牛肉番茄饺子,吃了昨天剩的红薯汤,又吃撑了。吃完和妹妹出去消食,路遇三只大胖猫。晚上回来回了些工作邮件,跟孩子打了电话,然后就又半夜了。

第四天, 仍然起得晚,吃了早午饭出门逛了农夫市场,并没有买什么,只是看一看。在一个店买了厨房小工具和两只玩具兔子给小孩。中午出门去了海边Noordwijk看沙丘,早晨还在的太阳到海边时就不见了,天阴着,灰蒙蒙的,海风有些大,还好我戴了顶线帽。走了两个小时,中间累了就坐在沙丘高点的长凳上休息,吃带的水果和三明治。走前在海边吃了炸鱼,三人分食一小盒,小小的鱼块蘸上一点酱,一口一个,你一口我一口,很快就吃完了。回程的路上又在车上打了个盹。快五点到家等医生电话却并没有打来。七点去中东餐馆吃饭,头盘点了酱料和小食,几个人一定要吃到光盘才罢休,刚烤出来的大饼蘸上酱料太好吃了。主餐时一大盘烤肉,不够入味,反而没有小食惊艳。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到九点才吃完。饱餐后晃回家开始做鱼糕包饺子,一直弄到凌晨两点才睡。

第五天,早晨九点四十起床,让妹夫帮忙约了新冠测试,在家吃了早餐。开车两小时去Goethoorn羊角村,中途在Urk停了一下看了下港口和小镇,小镇里很宁静,太阳很好,走在红砖路上,偶尔碰到一只猫。每家每户的门都挺有特点,靠街的窗子被主人当成展示窗,布置得很用心。那个特色红色灯塔正在修缮,被围了起来,所以没有看到全貌。下午快两点到达羊角村,村子里很空,还没有到旅游季,常来的中国游客又因为疫情无法出来,所以村子里看着冷冷清清的。我们租了船在水道上行走,妹夫负责开船,我俩就坐着看风景。划了一段狭窄的水道去了边缘更宽阔的湖上,碰见了生猛的海鸥,我们一从口袋里掏点儿什么东西出来,它们老远就看见,立马围上来打算抢食,视力也太好了。划了一小时结束了水上观景,我们又在村子里走了会儿路,在石头商店看了看,买了两串珍珠手链,我已经很久没有买这一类生活非必须品了,跟妹妹开玩笑说,不必需的东西都是奢侈品,所以我花了20欧买了两件奢侈品。走了一圈快五点了,该回家了,返程路上又在Urk的炸鱼店吃了炸鱼虾还有青口。日落之后在港口看到了满月和晚霞。再上车时天已经快黑了。八点半到了家,开始做饭,卤了三酱牛肉,包了剩下的饺子,做了葱油饼,多的一点面做了面条,做完一点半,但刷手机刷到两点半才睡。

第六天, 早晨九点去做了新冠测试,测试地点只有一个小哥,又要录入信息又要测试,所以等了一会儿才做完。然后我们去了莱顿大学植物园,天气很好,大学里可能有些毕业生活动,咖啡馆的外面桌子上都坐着穿着正式的家长和学生。在植物园里看到很多稀奇的植物,里面还有个日式小花园,在那儿坐了会儿,看了些樱花,听了听鸟叫就要回家了。路上路过了一个正好开门的大教堂,进去转了转。在街边看到一个冰淇淋店,进去吃了一个芒果意式冰淇淋,不贵且细腻,感觉比美国吃到的要好吃。下午去了Valkenburg妹夫的妹妹家看他妈妈,我让妹妹在花店里买了一束花带上。见到了他妈妈,是个很和善的人。他妹妹的两个小孩也特别可爱。晚上到家切了之前的卤牛肉,吃了牛肉面,九点多想要出门散步,出门了却因为太冷又返回。十点跟妹妹在餐桌边坐着聊了一个多小时,说的都是些往事,十二点睡下。

第七天, 要回家了。早晨七点半起床,做了最后的收拾。这一行还是买了一些零零碎碎的物品,虽然体积很小,但算数量还是有点多,包括:两个咖啡勺,两个短勺,一个削皮器,两只小兔子; 一把小的圆汤勺,一本乐谱,一件blazer; 两串珍珠手链; 一个米菲兔; 三袋饼干,一个巧克力。九点半早饭吃完了之前在东方行亚洲超市买的印尼饭,三人一起走路去火车站。十点坐上了去机场的大巴,在机场外的iamsterdam那儿拍了个照。值机和安检都很快,边检队伍很长走了很久。十一点半在机场内的商店逛了逛,给女儿买了个米菲小兔。登机也用了很久,飞机上看了一部Old,一部A Star is Born,半部Cruella,然后就到了。

到了美国,入关处人山人海,排了好久好久的队才出关。见到了来接我的家属和孩子,三个人都很疲倦。短暂的自由时光结束了,我又回到了满是责任的中年生活里,回到家拖着疲惫的身体做清洁,上班处理堆积起来的工作,在不自由的日子里期盼下一次的短暂放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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